? 郝佳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挂断这通电话的。她将手机放回原处,然后轻轻给杨栋梁掖了掖被角,站起身,有些失魂落魄地从屋里走了出去。 走到小水池旁边,打开水,洗脸。 洗了,擦了。可是,脸上却是怎么样也擦不干。 是眼泪! 擦掉,又流出来。 再擦掉,再流出来。 就像那永远也不会干涸的汩汩涌泉。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