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所在的方向,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那时我还以为我看错了,等我停下脚步,定睛一看的时候,我父亲已经爬了起来,佝偻着身子,头也不回的向着与我家完全相反的路走去。 几秒后,他就消失在了风雪里。 长椅之前,路灯之下,再无他的影子。 几年后,他就消失在了我的记忆里。 直到现在,直到我抱着他的尸骨,我才想起他这个人来。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