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陈邦胜一家人上山土葬的那天晚上,我爷爷又一次失眠了,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都没睡着觉,甭管怎么催眠都不管用。 最后他也没了耐心,干脆起了床,拿着旱烟杆子就溜达去院子里了,打算去吹吹夜风醒醒神。 那一晚失眠的人可不光只有我爷爷。 这一出门,老爷子刚好就碰见了我的父亲。 两父子似乎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互相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谁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