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渊缓缓抬起头,细细打量着这个面容枯干的老头儿,好一会儿之后才轻声道:“如此,对随园有何好处?对我钱展才有何好处?” 这也是方钝没有想通的地方,为什么随园如此执意东南通商事。 “难道砺庵公真以为,是钱某贪了银子?” “随园虽涉党争,但最恨党争。” 钱渊面无表情的斟了杯酒,一饮而尽,转头直视方钝双眼,“钱某,俯仰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