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直面如寒霜的胡应嘉终于神情有所松动,举起酒盏一饮而尽,“其实,即使非随园一员,但以展才在东南的根基,若胡某相抗,只怕下场堪忧。” “何至于此!”钱渊先是一笑,随即愣了下,大笑道:“克柔兄说笑了,你以为,钱展才是那般人?” 胡应嘉苦笑道:“一旦事泄,只怕……他日高新郑败北,张叔大……身败名裂都是运气,一个不好,阖家……” “是啊,严东楼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