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顺之对钱渊的态度也嗤之以鼻,但事到临头,也有点悔意……他并不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却后悔自己没有再多活一段时日,能将那位远在万里之外的青年看的更清晰一些,更遗憾于自己无法目睹正式开海禁之后能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适才问过养愚,不可移位,看来是要客死异乡。”唐顺之淡淡道:“吾儿何时能至?” “昨日午后送信去了南京,如若顺利,五日之内理应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