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钱渊就已经醒了。 这对他来说比较难得,以至于向来早起的诸大绶大为惊讶,他是最早一批入随园的,知道钱渊是个夜猫子,即使后来入了翰林院也常常贪睡迟到。 看看桌上的清粥小菜,钱渊心不在焉的随口道:“端甫兄看起来清减多了,晚上我下厨。” “尚在孝期。”诸大绶知道钱渊是无肉不欢的。 “没事,我吃肉,端甫兄吃菜。”钱渊端起碗,突然门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