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敢骂的,严分宜都敢骂。” “赵贞吉?”钱渊撇撇嘴,“目前我还没出仕,只是个秀才,他能拿我怎样?” “但士林……” “有文衡山呢。”钱渊笑道:“那条横沟已被填平,拆毁的房屋另择地重建,崇德县有了条新路……项家已请文衡山写了一篇铭记,过些日子会在路旁石刻立碑。” 显然,在江南士林中,虽然文徵明到现在连个进士都不是,但他的铭记是很有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