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夜非辰猛地睁开眼,满身冷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竹虚听见动静走了过去,三指扣上他的手腕,打算给他号脉。 谁知没等他凝神,就听见夜非辰开口说:“我听到安然喊我了。” “那你听见的是鬼。” 竹虚白了他一眼,他面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原本在宫里给贵人看病的太医院院首,如今除了照顾定王这个病秧子,还要不时地去伤兵营中救人,不过数月,人就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