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贱。” 周敬生在床上也喜欢这么说。 但换个环境,这两字就是截然不同的意味。 床上是调情,床下那是侮辱。 江宁退开两步,她觉得脑子里的酒气在蒸发沸腾,长到离谱的睫毛动触下,没搭理面前男人,拽起桌上外套往外走。 她跟周敬生六年里,都没闹到这般不欢而散过。 他凭什么骂她贱? 就凭他如今站在高高的神坛上,而她家世落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