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抵抗令,想到一年多来忍气吞声、两头受气、无可奈何等等为难情景即将结束,何柱国非但没有大战将临的紧迫感,反而觉得如释重负、浑身轻松,不禁轻吟道:“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啊。” 列车过了天津,又进入了残雪覆盖的郊野,大地一片空旷,有一种协调、宁静的美感。望着窗外,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冲动,希望有一天脱去戎装,隐居乡间,重新体味一下这种宁静无忧的生活。沉浸在无限遐思之中的何柱国漠然不知,此刻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