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张灯结彩。 燕孤鸣坐在铭晟居三层靠窗的位置,扇圆的窗子被他整个敞开,夜晚寒凉的冷气一股一股地吹进来,即彻骨,又提神。 燕孤鸣懒洋洋地坐在席垫上,面前的短木桌上摆着两坛酒。 酒坛是黑的,眼是黑的。 衣衫是黑的,夜也是黑的。 冷风袭来,掀起浪人干枯的碎发,那一双淡然冷漠的眼,静静地看着窗外。 他在看什么。 其实他什么都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