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音在岑寂的夜晚格外冗长,终于在快要自动挂断时接通了。 然而却不是她熟悉的声音,而是一道陌生的女音:“靳白还在忙,你晚点再打过来吧。” 桑余握紧手机,嗓音稍哑:“你是谁?” 对面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就把电话挂了。 桑余目光呆怔,指尖攥得泛白。 这时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了出来,她顾不上其他,急忙起身,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和焦虑让她站起来时有一瞬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