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裳看完账簿,夸赞训诫一番,便打发两人去休息,独自去了书房。 她已很久不敢触碰过去,今日与崔凝一番对话,沉寂多年的记忆忽然都如潮水一般涌上来,时隔多年越发汹涌,几乎将心底的支柱冲毁。 苏裳靠在圆腰胡椅上,拎着酒坛子仰头痛饮。 模糊的视线落在墙上一幅字上,她起身,拎着酒坛走过去。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苏裳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