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反射着车前灯光,和地面汇成一派白色,亮是亮的,亮的人心里都跟着空洞起来――是种不知前途如何的空洞。 静漪在大门开启的一刻闭上了眼睛。 车子又往前开了大约一刻钟,才停下来。 路四海回头看看仍旧闭目养神的程静漪,先下车,替静漪开车门。 “程先生,请下车吧。”他说。 静漪坐了一会儿才迈步下车。 她终于将腰带系好,手抄在大衣口袋里,远远的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