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里没再剩其他的人,一个病号,一个健人。 陈文港倚在枕头上,他的头微微偏着,右眼压着纱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下面原本应该是眼球的地方,现在变成了填充物。他的呼吸很不明显,在被子下几乎看不出胸膛起伏。 霍念生轻轻地拉过张椅子,坐在床边。 他把声音放得很轻柔:“你睡一会儿吧。” 麻药的作用还在,陈文港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