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样的天气里他听到Anda遗憾地说:“节哀。” 陈文港脑海是空白的。 他眼前、未来和人生亦是空茫茫的白。 是压抑的、绝望的、令人窒息的白,丧礼上每件黑色衣服上别着的花朵的白。 他怔怔地握着霍念生的遗书,那上面问他,有没有真正地爱过自己哪怕一次。 爱过的。 只是回答已经没必要了,连问题的主人都知道再也没有听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