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便再不能说服自己。那日月光如血,映亮山林的路,他看见自己的每一步都是挣扎。 那些从年少之初便缠绕在他命运各处的丝线,牵连着血肉,在他行走的每一步中,寸寸断裂。 他抄写了三日三日的佛经,雪白的宣纸铺满了书房。窗台吹起来的风,吹过这一室荒唐,他独独立于荒唐之中,想同从前一般,修剪掉高树无用的枝丫。 那满室的佛经是在宣判,宣判他实在算不得浅薄的爱意。 可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