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就考虑给季冰电话,提出分手,他犹豫了一个晚上,后来自己和自己打赌,如果天亮了,他还记得所有事情,他就打这个电话。他仿佛有心理强迫症似的,心中下了赌后,他就没睡着过,他怕一醒来就忘记他曾经发过的毒誓,忘记他这个决定,有些事情,他想在自己清醒的时候,解决了。 免得夜长梦多。 “为什么?”季冰问,她忍着颤抖的哭音,问得很委屈,“你前几天才和我说,再等你半年,等你回来,我们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