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馆偏苑,朴素房间里,掌着一盏油灯,昏黄黯淡。 床铺上,高大的男子微微蜷着身躯,面色潮红,额上渗着冷汗。 “范兄?”路映夕不拘礼地步入房门,果决地捉起他的手腕,细细把脉。 “唔──”无意识间,范统发出低微的呻吟,两道剑眉紧紧皱起。 诊脉片刻,路映夕蹙着黛眉,心中一沉。原本希翼他只是得了热障,现在看来恐怕…… “路兄?”范统迷蒙转醒,睁眼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