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客套地询问他要不要将衣服挂起来。周平无语地摇摇头——他都记不清这是他出差以来第几次这样对青年摇头了——一边重新拨出电话,一边看着青年整理床铺。 周平的视线一直跟着青年移动,像是一只青蛙,看着周围唯一会动的东西。他看到青年皱眉捏起枕头上一根长头发,大脑中什么都没想,直到他听到了电话被挂断的提示音。 周平有些无奈。他想着是不是姨妈没有存下自己的手机号码,错将他这号码当成了骚扰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