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与娜娜莉流亡生活的日常,那是艰苦、屈辱又忧惧的日子,可那个也是他与人连接得最紧密、与这个世界相处最融洽的时光。与娜娜莉相处的时候,世界并不因此改变,生涯也不因此升迁,他从不消遣时间,可他并不会认为这是无效无意义的事,这种相处是在享受对方的存在。即使是在这种日常中,美确实也是存在的,不是只在幸福中看到荒谬的精神胜利,也不是沉浸过去的回忆美化,那种对人和对世界产生的冲动带来的强烈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