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齐衰不用在家守制,更不可能在宫闱之内服丧行走,但他仍是穿了缀有粗制麻边的青布靴。 他昨天先去兵部交割了所有公务,然后到了詹事府拜见,但却没见到正经上司——原因很简单,身兼詹事府詹事的吏部尚书蹇义如今还在大牢中。作为赞读,其实和专管讲学的侍读侍讲并不相同,而他对于兵事也还不算精通,因此别说他不明白这趟究竟什么用意,就连詹事府如今管事的少詹事也疑惑莫名,却不得不根据皇帝的意思让他自由出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