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撑着胳膊起身,周礼怀要上前扶他,却被他推开了。 他平息一口气,端坐起来,脊背慢慢挺直。犹如一把淬火锤炼过的剑,染着血色,透着凛凛的威势。 他颜色憔悴,像是被霜雪打过一般,但仍是那枝红梅,足以惊艳世间一切。 他身子微晃,眼眸越发深邃。 “原我想自己烂命一条,死就死了,不足惋惜,只是愧对严家那枉死的一百来口英魂。” “老七,你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