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荔没出声,只是静静听着黄晓瑛讲着“没房间睡很正常,大多数司机师傅还是守规矩的。有时候没地方睡,就去大巴车的过道躺一晚上,或者拿两张椅子一拼眯一晚。我记得最惨的一次,是睡地下室,当时觉得除了有些霉味其他还好,可是没想到下半夜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爬满了白蚁……” 黄晓瑛云淡风轻地说着,可巧荔却已经紧咬嘴唇,豆大的泪花如冰雹般扑簌簌地往下掉。 对面的纪远扬顿时有些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