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见过伤兵,也不是没有见到过刚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部队。 但是此刻,朱由检望着伤兵营地里哭嚎不止的残兵们,心头一阵阵的发颤。 身上的伤口都没有什么,鲜红的血色从布甲里面渗出来,也并不那么令人恐惧。 真正令朱由检无法忍受的,是那些被砍去臂膀的伤卒,被炸掉双腿的残兵,还有那从肚子里掏出来的数尺的肠子,血水和器脏流了一地,那血腥冲天的气味,双腿发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