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崇文的家? 穿着深蓝破棉袄的夫君踮着脚尖偷偷从房里出来,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一边回头张望,脚上的鞋很破旧了,鞋头张开嘴,迈一步,鞋头便蛤蟆嘴似的张合一次。他来到河边的歪脖子柳树下,东顾西盼,冷得把手放在唇上哈着,一个人捂着嘴猫腰从稻草垛后轻轻走到夫君身后,跳起来“啊”地大叫,原本以为会骇一跳的夫君转身过来,忧郁的浅笑,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我看到了自己的脸。不,我是孟婆,她是舒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