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了你也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红海落榜了呢。”楚翘笑着打趣。 宣红霞用手背擦了眼泪,边笑边哭,“我太高兴了,我和老寿两家,祖辈十八代就没个读书人,都是务农佬,也不怕你笑话,我和老寿还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呢。” 虽然她和丈夫干的是又苦又累的活,但好歹是国营大厂工人,老寿还是车间主任呢,每次过年回家,村里人都争先恐后地拍马屁,这家送鸡蛋,那家送咸肉,都是托老寿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