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几个小时,傅城予调暗了病房里的灯光,就那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守着病床上的人。 从黑夜到天亮,从寂静无声到人来人往。 病床上的顾倾尔始终安静无声,没有一丝动静,只有眉头,即便在昏睡之中依旧控制不住地紧拧着。 傅城予的手一次又一次地抚上她的眉心,却始终不敢用力抚平那中间的褶皱。 应该已经够痛了吧? 他只怕稍一用力,就会让她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