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容国院的第四天,千亦依旧没有去上课。 卯时初刻,天色未明。千亦点亮书房里的青灯,铺开草纸,提笔练起字来。 纸墨是君慎独的,闲庭宫这清冷的小院里,似乎也就两名少年会用这些,至于声称极喜看书的陆宫主,在那晚见过千亦一面后,便仿佛从人间蒸发,再也没有看到;而那名比春雨更料峭的少女,昨夜也未归,看她剑不离手的样子,估计更适合挥剑而非挥毫。 君慎独压在砚台下的纸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