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时分灰白色的夕阳,被夜幕一点一点吞没。 当最后一线微光消失的时候,祁老夫人也终于失去了她最后的耐心。她端坐在红酸枝官帽椅上,略一低头,目光便望向了跪在地上的孙女。 娇娇怯怯一张脸,生得倒像是个脾气软和的。 但祁老夫人心中清楚,这孙女顽石一般的性子,从来就没有服软听话的时候,委实令人生厌…… 她嫌恶地移开了眼,只冷着声音问道:“可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