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本以为,走出群山的那一刻,等着他的,会是招展的旌旗,与成千上万的兵马。 然而并没有。 眼前一马平川,风和日丽。张贤业仗剑而立,身边是他的亲兵,不远处是真正被称作漳州玄骑,如今只剩下三百多人的精兵,而更远一些,是两千多个已经被吓破了胆的步卒。 吐出胸中的浊气,仿佛将死之人,忽然看到了生机,他转过身来看着仍站在半山腰上,衣衫褴褛的军队。 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