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师兄,咱家师父,莫不是觉得我天资不足,想要换个弟子了。”云仲低眉,语气十分低落,听得柳倾面门浮现出一丝笑意,放下掌中茶汤,好整以暇问道,“既然入了南公山,断然便无需忧心这等事,小师弟何出此言?” “师弟天资如何,自个儿心里清楚,”云仲则是熟门熟路挑了张扶椅座下,叹气道,“师父的能耐,只怕待到我百年之时,亦难望背尘,待在山中固然巴适得紧,但迟迟无有进境,始终心里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