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任重在楼下的总经理办公室见到了杨炳忠。 他从卫生间走出,眼眶略微泛红,似乎刚用冷水洗过脸,短发的发茬上还沾着水珠。 “来了?坐。” 杨炳忠脸上挤出丝略显勉强的笑容,招呼道。 随后也不等任重说话,他便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揉了揉脸,再把手略显无力地搭在扶手上,宽阔的肩膀松垮着。 仅仅是这些小小细节,任重便捕捉到杨炳忠精心设计的肢体语言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