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暗了,谢容与沐浴完,披衣靠在榻上看卷宗,顺道催她也去沐浴。 春夜有些凉,温水浸上肌肤,青唯清醒了一点,她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心道是如果不找个借口把她“逃婚”这个弥天大谎糊弄过去,她是吃不好睡不好,长此以往折寿十年都是轻的。 榻前的小几上点着灯,谢容与正借着灯色看卷宗,几案上还堆放许多信函,大概是京里送来的。 青唯沐浴完,立在屋中看着他。 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