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裴忱几乎整夜未眠,轻轻握着云缨冰凉的小手,像是如何也瞧不够似的,凝目默然注视着她毫无血色的脸。 今日便是祭天大典,算着时辰差不多时,他沉默起身穿戴好衣物,临走时,脚步又不可控地回到榻前,分明的指节撩开垂帘。 本该是两人一同出行,如今却只他一人。裴忱低眸看着那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面颊,心底仿佛有什么在涌动着,催促他微微倾身下去。 两人的距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