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宋池主仆从他身边经过,直到再也听不到马蹄声了,周既明沉到泥潭的心才慢慢地浮了上来。 清晨的阳光依然明媚,空气依然清新,路边的野草挂着水珠,翠绿如洗,生机勃勃。 野草旁边,便是一棵高大的槐树。 周既明站在槐树下,觉得刚刚马背的男人便是这槐树,他则是槐树脚下的野草,树与草,生来就有天壤之别。可即便身如草芥,却也有属于草芥的阳光,也会有花朵在草芥丛中绽放,而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