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他们一溜烟跑到他们奶奶李桂梅面前,掐腰喘着气说:“好婆,她醒过来了……” 宁香是醒过来了,彻彻底底醒过来了。 她没有起身去扶脸盆架子捡毛巾,而是收回目光,抬手轻轻碰一下额头上贴纱布的伤,把手里的镜子放下来,起身站到挂历前,闻着从窗缝里飘进来的桂花香,认真去分辨适应现在的时间。 现在是一九七五年,她和江见海在年初的时候领证办了婚礼。 因为江见海对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