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人没几个。 刚送走一辆车,大门口又进来一辆低调的银灰色轿车。陈牧雷认识那辆车,撑伞站在原地等候。 轿车没有驶进停车场,直接停在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上。从驾驶室下来的是个年轻的男人,和陈牧雷一样一身黑衣,戴着太阳镜。他先是打量一下周遭,然后不急不慢地走上台阶。 等两人离得近了,简绎微微低头,墨镜在鼻梁上滑下来一些,眼睛透过镜框在他身上扫了一眼。 “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