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的原野上,一片衰草尚未出绿。 料峭的寒风从黎明的天幕下吹过。 涿州城兀立在距离京城仅二三十里的黑暗之中,犹如一只即将苏醒的恶兽,趴伏在大地的轮廓里。 薛况坐在城北大营的营房里面,在点亮的油灯下,有崭新的白布,蘸着醇烈的白酒,一点一点将剑上的污渍擦拭干净。 一道道狰狞的疤痕盘在他的肩颈之间。 即便是外面穿着一层白色的中衣,也无法将那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