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说毕,婉兮收起伤感,尽量平淡道:“九福晋已然收拾停当,傅公爷,你去接九福晋吧。” 傅恒跪安,一步步退身到门口去。 婉兮静静凝望着他,忽地叫住:“傅公爷,张廷玉的事,可叫你烦心?听我一言,张廷玉一生功过,自有定论。他因公,已然位极人臣;可是他却也因位极人臣,而引起朋党之争。若以名臣,晚年终究失节,傅公爷再欣赏他个人,也不该忘了朝堂分量的轻重。” 傅恒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