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启观抬起眼。 他这两年身体一直不太好,尤其是眼睛,模糊得厉害。所以刚才门口传来声响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究竟是谁来了。 直到来人清洌的嗓音里,酿开一道不夹杂任何情感的呼唤—— “外公。” 他只有一个外孙,和一个外孙女。 杜启观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这才看清了几步开外的韩誉。 多年未见,那曾经怯懦胆小的男娃娃,竟已长成了如此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