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裕文觉得自己做了个美梦。 一觉醒来,自己从漏风潮湿又狭窄的泥巴房搬进了不漏风不漏雨,还温暖干燥又宽敞的砖瓦房里。 身上的破烂棉衣棉裤,被舅妈换成了新买的棉衣棉裤。 总是发痒的头发也被舅妈洗干净了,还有身上也洗了。 舅妈凶巴巴地说,不洗干净是白糟蹋了她新买的白花花的棉被。 还让他以后要学着自己洗头发,不能长虱子跳蚤。 虽然舅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