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间,敕勒川的野兔拉家带口,连窝逃进了莽莽阴山。 夜尽天明,烛火方歇。 云琅在温暖的裘皮里醒过来,帐内清静,厚厚的棉布帘严严实实掩着,半点寒风也透不进。 萧朔已起了身,靠坐在榻边,慢慢翻着一摞本册,手边搭了条软乎乎的纯白兔绒。 云琅不记得行李里有这东西,摸过来看了看,好奇道:“这是哪儿来的?” “轻车都尉今早来探你,一并送来的,说是替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