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母亲一说,当时酒便醒了。徐显陡然大怒,砰的将手里雪白瓷盅的醒酒汤重重的放在手畔几上,醒酒汤骤生波澜,琥珀色的液体飞出壁沿,泼洒在几上,沾湿红木几面后又顺着光亮的漆面缓缓流淌,滴滴嗒嗒落在深色的地板上,流溅出一小块脏污。 “这自作主张的贱人!” “你立刻把她打发了,不能再留这样人在身边。”徐显咬牙,下巴微抬,下颏骨的线条绷的笔直锋锐,他双眸微眯,漆黑的眼珠里浮动着一丝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