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霆和段夫人的脸色,像万年锻造的玄铁,一个比一个沉。 看着母子二人针锋相对,荣音心里极不是滋味。 尤其是……段寒霆对母亲一向敬重,从来不曾忤逆过她,如今竟然为了她,和段夫人梗着脖子叫嚣,这让她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了。 伸出肿成萝卜的小手,荣音在后面轻拽了下段寒霆,小声道:“别跟母亲这样说话,是我该打。” 段寒霆绷了绷唇角,索性也屈膝跪下,将戒尺捧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