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三更,孤鸾阁仍旧灯火通明。阿臾急匆匆端着脸盆几乎是飞进房间,水也溅去了大半。她抹着汗喘了会儿气说:“房掌司对我家先生真好,这么晚了还来照顾,阿臾都惭愧了!” 西楼招呼她过去,拧了热毛巾给昏睡不醒还偶尔说句醉话的苏衍敷在额上。 “你平时也是这么照顾她的?” 阿臾傻呵呵笑着说:“阿臾不会照顾人,但是苏先生说她本就是小地方来的,不是养尊处优的人,只要我对她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