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后来依旧时常叹息着。 “我当时就不该将天衍车停在山下的。” 这个闲云野鹤的年轻人第一次这样子的惆怅,哪怕当初他离开槐都的时候,大概都没有这样子伤心过。 交叉着双腿,托着腮坐在那个满是积雪的小院子的门口,看着这条鹿鸣的厚重的巷子里悬垂着的,那些凝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冰柱。 “我真傻,真的。” “我单单知道上山会很难,但我没有想过,阿弥寺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