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风历一千零四年正月十二。 世人大概从没有想过,黄粱的这场雪,会一直下到现在。 这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毕竟连槐安那边都已经进入了春日之中。 如同那片大泽里归来的群山,真切地将这两岸的国度,隔绝成了两个人间一般。 假都的人们穿着厚厚的冬衣,走在街头上,不时的沉默着与熟识的人对视一眼,而后又匆匆地擦身过去。 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