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身而立,站在他面前,那峻拔的姿态,会使人想起陡峭的雪峰。金不换对上那双深墨色的眼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凛冽—— 比当初义庄里,她用弓弦差点削下他头颅的那一刹,冷了何止十倍? 该是对他很失望吧。 金不换垂眸看向地面上那些被水浸了的纸张,自嘲道:“清醒又如何,不清醒又如何?就好像这些纸上写的字,哪怕你为之付出过无数的辛苦,在水面前,也不过是像这般消融染污,化为泡